甘孜日報 2020年06月05日
◎李艷霞
伯牙,春秋時人,學琴于成連,三年而成。成連的所有技藝,伯牙都學會了,一招一式,毫無二致。然而終未能達到成連的那種“精神寂寞,情之專一”的境界,伯牙為此很是苦惱。成連說:“我只能教你鼓琴的技法,卻沒有辦法改變你的性情。我的老師子舂在東海中,你隨我去找他吧!”
伯牙隨成連到東海蓬萊山上。
成連說:“我去迎接我的老師”,于是留下伯牙,劃船而去。伯牙等了很長時間,不見成連歸來,向四處望去,但聞“海水汩沒,山林窅冥,群鳥悲號”,心情十分悲涼。這時,他才意識到,他的老師成連以此來改變他的性情,于是援琴而作歌。
此后,他所彈奏的琴曲越發(fā)高深莫測,惟有鐘子期能解其意。伯牙彈一曲《高山》,鐘子期說:“巍巍乎若高山。”伯牙又彈一曲《流水》,鐘子期說:“蕩蕩乎似流水?!币院?,鐘子期死,伯牙因失去了惟一的知音,摔碎了琴,從此不再彈奏。
相識滿天下,知音能幾人?此則掌故告訴我們,一個人不僅要追求的成功,美的氣質(zhì),同時也要追求貴的性情。伯牙為了知音的死去,而碎琴不彈,可見他視知己為神圣。伯牙此舉,對冷酷的心靈來說是溫暖,對厭世者來說則是個樂趣。后人有詩感嘆道:人琴俱千古,琴臺空自留。一自經(jīng)戎馬,山頹水橫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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