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孜日報 2019年08月02日
◎肖勇
一
詩歌寫作是我生活經(jīng)歷后的一次梳理或結(jié)痂。在川藏線的二十多年里,我在一步步走向自己、完成自己。
我寫詩是源于一份樸素而執(zhí)著的熱愛。我一直希望詩歌能成為人類最好的表達(dá)和溝通方式。
除憤怒之外,孤獨(dú)也能成詩。歌詠之,舞蹈之。但絕對不是超然物外,而是一道風(fēng)景、一次遠(yuǎn)足、一種洗禮和升華,更可以成為讓人心手相連的紐帶。
寫詩需要激情,它可以成就詩的高度。而冷靜也會挖掘詩的深度。珍珠的形成盡管痛苦,但有一個光彩的結(jié)晶,我正在努力向珍珠的方向追尋。
二
川藏線不僅僅是地理意義上的簡單分布和格局,從一個地理階梯向另一個地理階梯爬升,更多的是人格意義上的爬升。
各種景致的交相輝映、交替輪轉(zhuǎn),給人更多精神上的灌注,如信仰的堅守、文化的傳承、情感的交流、民風(fēng)的保留。
在川藏線,我只想成為忠實(shí)的抒寫者、傳唱人。在這一片大海的沙灘上,采擷幾顆珍珠,激勵自己,以啟來者。
川藏線是我的福地,她摔打著我,成就了我,我只愿堅守最初的堅守,歌唱最初的最樸實(shí)的情感。
與川藏線的不離不棄,我卑微的情感不再迷茫脆弱,或許還可以為之引吭高歌。
三
軍人首先是人。必須有健壯的體魄,還要有雄偉的靈魂。除忠誠勇猛,還要有酣暢淋漓且真實(shí)透徹的情感表達(dá),可以兒女情長,也可以壯歌洶涌?;蛟S詩歌正滿足了這種需求。
從川藏線并不豐腴的土地上生長出來的感情:本色、堅韌,更接近自然和真實(shí),更有直擊人心的力量。
回望來路,來時艱難,付出青春,灑下汗水。故鄉(xiāng)已遠(yuǎn),父母已老,故舊疏離,愛情恬淡。但是夢想茁壯而起,正印證了三十年滄桑雄心猶在。
人世蒼茫,人生高遠(yuǎn)。短歌淺吟,長歌迴蕩。與其一聲嘆息,不如一聲長嘯。與其長吁短嘆,莫若揮鞭上路,勇往直前,若能揮刀上陣,來一回劍影刀光,豈不快哉快哉!
做人如此,做詩如此。朝圣之旅,我還在路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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